的。”
“可你体内被下了寒毒，剑骨更是被人剖了去，像你这样的也着实少见。一旦你动用灵力，寒毒会侵袭到你身体各处。”
“不动用灵力尚且能够多活两年，可寒毒像是跗骨之蛆一样附在你的金丹上，时间一长，你最后仍然难逃一死。”
“下手的人很阴毒，想来你很遭人恨啊。”
顾寒夜垂眸，拳头悄悄捏紧，姜蝉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却觉得一阵一阵的绝望。他连对他动手的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他现在落到这步境地，他要怎么办？
看顾寒夜这个样子，桃桃觉得吃饭都不香了，“大人，他是怎么了？”
姜蝉手里拎着跟兔腿：“报仇无望，心灰意冷罢了。”
桃桃：“哦，就像那些被您打服的凶兽一样？可有有些不一样。”
姜蝉：“自然不一样，我是打了它们，可没有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这会儿它们不还活的好好的？他可不一样，如今他可是进退两难，越是修行死的就越快。”
顾寒夜食不知味：“我连动手害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家族规矩出来历练，谁也不知道我会去哪里历练……”
姜蝉；“那可不一定。”
“什么？”
姜蝉好整以暇：“你说谁都不知道你去哪儿历练？这可不一定，看到那个了吗？”
她指了指桃桃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只小巧的蝴蝶。
“这是追踪蝶，桃桃在你遇袭附近抓到的，你现在还觉得谁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吗？”
“追踪蝶……”顾寒夜惨笑，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难道他一出家门就被盯上了？对方到底是谁？
眼神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扫了扫，姜蝉就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么？不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而是得到了以后又失去。若是没有遇到这些劫难，这个少年应该是天之骄子，但是现在，天之骄子跌落云端，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普通人若是好好活着，寿数起码还有七八十。而眼前这个少年，若是就这么捱下去，最多也就几年光景。
当初她进入九幽冥域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玉骨粉碎，修为尽废，姜蝉也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将伤势修复好，如今看到这个孱弱的少年，她忽然有了种物伤其类的悲悯。
虽然同情顾寒夜，但是让她就这么做好人好事，姜蝉还真没有这么圣母。养着桃桃是因为桃桃是个奶娃娃，她和这少年素不相识，还真没兴趣精准扶贫。
姜蝉：“你是桃桃捡回来的，我们之间也算有缘。我可以今天收留你一晚，明天你自回去吧。”
顾寒夜忽然放下手里的兔肉，冲着姜蝉长身拜倒：“前辈，求您帮我！”
姜蝉挑眉：“哦？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贸然求我帮你？万一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呢？”
下定了决心，顾寒夜也不纠结了：“我确实不知道前辈的身份，可您救了我这是事实。我如今这个样子，家族肯定是回不去了，而且我现在几乎等同于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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