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怎么办,能怎么办?”季晓光这话也是问给自己的。
这种暗卫不是普通的刺客,财钱条件还能打个商量。他们受了命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想讨个饶都没可能。
“妈的……”
许自盈暗骂,好歹季晓光在自家出事,他不能带人家一起死。
季晓光细胳膊小腿,身上没个二两肉,估计连窗户都爬不出去。
他咬咬牙,大喊了句侯爷,举起圆凳挚抛向黑衣人。
本就毫无胜算,但许自盈声东击西起了效果。仅是一瞬,黑衣人警惕地别处斜视,随后一刀劈裂了砸来的圆凳。
桦木制的圆凳被一分为二,刀锋阴寒,反射出许自盈表情空白的脸。
头脑眩晕地竟生出股敏捷,他一脚踹开大门,雨声嘈杂入耳,喊道:“跑!快去叫人!”
季晓光不敢矫情,几步冲出雨夜,却在回身时正见那唐刀劈向许自盈面门,他破碎的音调卡在嗓子眼。
来不及了!
唐刀带起一阵疾风,掀开了许自盈披散的长发,露出一张妍丽绝美的面容。
许自盈瞳孔剧缩,刀刃离他不足一寸,却当场顿住,紧接着黑衣人翻起刀背,用钝面直接把他劈晕。
看着许自盈身体一软,顺着门框划到地上,黑衣人似低声说了什么,随后一脚踏过许自盈的身体,直向季晓光走来。
这人单是冲着自己来的,季晓光此刻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再大的本事也绝不可能得罪暗卫,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杀他,最终目的可能不是他。
是沈连庭。
恐惧在心里滋生,使他遍生体寒,他想跑,但是双脚仿佛冻住般动弹不得。
喉咙一痒,爆发出一阵带有血腥味的咳嗽,他在这一刻想的居然不是自己要死了。
而是若有人用他的性命相要挟,沈连庭怎么办?
他不能死,不能让别人把他当做沈连庭的软肋。
求生的欲望支配他的身体,雨水溺着眼睛,延绵而下滑进纤白的脖颈,最终流入早已凌乱的衣襟。
季晓光在瓢泼大雨中拼命躲闪,锋利的唐刀寒光渗人,在他的掌心手臂割出血口。
大腿又被砍了一刀,他感到腿上一凉,已然是站不住了。
“咳咳咳……”
趔趄摇摆了几步,整个人砸进了溢满雨水的地面,水花四溅,青砖地上血和水混杂交融,越冲越淡。
季晓光已然感觉不到痛感了,又或者全身都在痛,白到透明的掌心源源不断溢出鲜血,他转头看向那黑衣男人。
不对,不是暗卫。
早已湿透的单薄衣衫透出肤色,嘴唇呈现不自然的红,竟显得他一张小脸格外娇俊。
他咽下喉咙里的铁锈味,若是暗卫,他早就死了,黑衣男人不像要把他一刀毙命,而是在……
那人手掌还带着他咬过的牙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了。
是在戏弄,或者在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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