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结婚应该挺早的。”
结婚？
聂靳耘猛地将文件夹合上，想起她弯腰对小女孩说话的温柔模样，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也是，都已经过去五年了。
聂靳耘自嘲般地勾了下嘴角，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一旁的楼梯间。
……
从卫生间出来后，丛凝握着裴琪的手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外。
她又给裴琪的妈妈打了个电话，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外头的天色阴沉灰暗，层层叠叠的黑云堆成巍峨的山，看上去好像要下大雨了。
丛凝默默叹了口气，在微信上和女人说了一声。
然后又对裴琪说：“你妈妈有点事耽搁了，老师先带你回琴行等她好不好？”
裴琪还是乖乖地点头。
这个时间点正是下班高峰期，并不好打车，不过好在她提前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现在应该也快到了。
她们站在浓荫下，暴雨前的空气燥热不已，连路过的风吹起来也是热的。
丛凝摸了摸手臂，或许是觉得无聊，便又往医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而就在她收回视线的那一秒，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从医院的车库驶出。
可那车似乎并不着急离开，而是停在了离她们几米远的路边。
紧接着，黑色车窗被缓慢降下，露出男人那张英挺的侧脸。
他后背紧贴着座椅，目光却落在了前方的后视镜上。
……
没过多久，司机小韩就赶了过来。
车子停稳后，男人下车替她打开了车门，“大小姐，请上车。”
“谢谢。”
丛凝一只手扶着裴琪，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琪琪，坐进去。”
帮她系好安全带后，丛凝才上了车。
小韩注意着前方的路况，问：“大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丛凝看了眼手机屏幕，“先去c&j琴行吧。”
小韩打着方向盘说：“好的。”
白色的奔驰车驶离路边，慢慢汇入主道的车流里。
与此同时，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升了上去。
聂靳耘拿起中控台上的手机，随手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
发出去后不到半分钟，一个语音通话直接打了过来。
他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浮夸不已。
“不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聂靳耘居然主动约我出去一起喝酒。”
沈例在那头打趣他，“快出个声，让我听听看是不是本人。”
聂靳耘抿了下薄唇，直截了当地问了句：“去不去？”
沈例笑了声：“哟，还真是本人。去，怎么不去。半个小时后，西街见。”
挂断电话后，聂靳耘把手机扔回中控台。
他抬手揉了下眉心，可闭眼就是刚才在后视镜里看到的画面。
一家三口吗……
他眼底浮现一丝冷意，有些烦躁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
裴琪的妈妈赶过来的时候，裴琪已经躺在沙发上躺着了。
女人一脸抱歉地看着丛凝，“对不起，丛老师，今天麻烦你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丛凝语气淡淡：“没事。”
她拿起桌上的包，“我先走了，等琪琪醒了，你就带她回去吧。”
女人感激一笑：“好的好的，谢谢丛老师。”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来说了一句：“待会走的时候可以问工作人员拿一把伞。”
也不知道是不是丛凝运气好，她刚回到家里，暴雨就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
家里的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
五菜一汤，饭菜极其丰盛。
丛凝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去洗了个热水澡。
她穿着条白色的丝绸睡裙趴在床上，茶棕色长卷发垂在胸前，两条腿随意地翘着，和朋友聊天。
丛凝语气懒洋洋的，“你猜我今天在医院碰见谁了。”
朋友：“谁啊，总不会是你前男友吧。”
丛凝：“……”
要不要猜得这么准。
她轻笑了一声:“你们学医的人都这么聪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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