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半晌,他点头,“好,我帮你订机票。”
“嗯,谢谢你。”温情站起来,手背胡乱抹掉眼泪,“我去睡一会儿。”
顾夜白看着女人单薄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心里的伤口,用不了药,只能等时间抚平它,让它自己慢慢愈合结痂。
温情睡了两个小时,便勉强打起精神起来陪墨墨。
明天就要走了,她心情很复杂,既希望赶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又不舍得跟儿子和顾夜白分开,还在顾母顾父,以及管家太太和云姨。
顾母却显得很开心,说帝都的房子已经租好了,离学校十几分钟的车程,每天上下课很方便。
顾彦檀不反对也不支持,只说让她自己考虑清楚,还说如果觉得到了那边不习惯,千万不要勉强,随时回家来。
晚上,顾夜白紧紧抱着她,用行动诉说着不舍。
“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让我担心。”
温情葱白食指在抱住自己的手臂上画圈圈,“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如果你在那边让自己受伤或是受委屈,我就把你接回来,并且以后都不许再离开。”顾夜白薄唇贴在她耳畔,磁性嗓音低低道。
“知道了,真啰嗦。”温情用假装不耐烦,来掩饰自己的感动。
她怕再这样聊下去就走不成了。
顾夜白今晚的话却格外多,叮嘱停不下来,最后温情不得不用他常用的那招,以吻封缄,这才堵住了滔滔不绝的担心。
晚上,温情做恶梦惊醒了两次,在天空泛鱼肚白时就再也睡不着了。
顾夜白听到她翻身的动静,坐背后抱住她的腰,“是不是又梦到那个场景了?”
他说的那个场景,指的当然是温母死在她面前。
温情没有说话,用沉默代替回答。
顾夜白就又不想让她走了,到了帝都,他就不能在她做恶梦的时候抱着她,安抚她了。
“你会送我去机场吧?”温情侧头问他。
“我得出国两天,比你的班机早两小时。”顾夜白语气里满是不舍,“等到出差回来,我就只能独守空房了。”
“……”
温情无语了,她怎么感觉顾夜白比墨墨还黏人呢?类似的话都说了八百遍了,好像一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狼狗似的。
可怜见的。
当第一缕阳光从东方洒落在雁城时,顾夜白直接从家里出发去了机场。
温情还有两小时才走,为了多和墨墨呆一会儿,便带着一起了花店。
雁城除了有放不下的人,就只有这家曾经是她的梦想,并且倾注很多心血的花店了。
谁知在半路上,遇到了温父的车,后面一辆黑色车子上写着某某殡仪馆,应该是去火化了回来。
当时,去来两道都堵车,因此车子开得很缓慢,温情是在不经意间看到对面的温婉,她穿着一套黑色丧服,头发盘起,耳边别着一朵白花,素面朝天,看上去很伤心。
温婉手里抱着温母的遗照,相框用黑绸裹着,黑白照片上的女人明明笑着,却给温情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请收藏:https://m.baoshuwang.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