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一边一个气质华贵,一边一个好歹是王爷一片心意的哄,更何况那锦盒中果真是难见的南洋珍珠,莹润剔透,甚至这夜里周身都泛着一层柔和的光圈。何氏碍不住情面,只好满心欢喜地收了,一面说道谢谢王爷。
“夫人且慢,”冥九出口打断,“这珍珠还另有精妙呢。”
“哦?”何氏怔住,身边几个嬷嬷一番打量,也是不见什么特别奇异之处。无非是远远大于平常所见的珍珠罢了。冥九轻笑一声,倏地按上腰间,抽出一柄冷剑。无声无息地——
亭子里的灯突然灭了。苏双月和苏烟罗二人惶急地看向揽月亭,却见一片令人如坠深渊的黑暗。亭子里的小丫鬟正要惊叫,下一刻,却极快地窒息了一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冥九重新打开了锦盒,漆黑一片的揽月亭里,眨眼间如同点亮了一盏晚灯。珍珠此刻躺在锦盒内,通体却发出幽幽的光芒,直把附近景象都照得清清楚楚。
“妙,妙,真是精妙啊。”苏凌风啧啧称赞,夜祁墨面上并没什么太多的神情。
苏双月在湖边把这一切收进眼底,登时目瞪口呆。
“月儿,冥王似乎有意巴结夫人啊。”苏烟罗摇着轻罗小扇,望向亭边,笑得几分不怀好意的,“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所谓何来?”
“可怕,真是可怕。”苏双月喃喃着,再也坐不住了,抬脚便往揽月亭走。
“唉,七妹妹!”苏烟罗小跑着追上来,两人一到亭子里,便吸引了数道目光,夜祁墨转身,正碰见苏双月笑吟吟的,眼睛弯成了弦月,“倒不知王爷,有没有准备我的礼物呢?”
夜祁墨知道她是赌气来了,也不恼,何氏却是轻轻地咳了一句,提醒她注意言行举止。
“月儿的礼物不好挑,若是你想要,与我说一声,我现在就去挑。”夜祁墨语气里不辨情绪,众人均不知他忽然沉凛起来时为何,心里都隐隐不安地揣度了下。
那双漆黑的眼瞳,只幽寒如潭,深邃得没有尽头,直盯得她要跌进去……
苏烟罗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她总是知道的,他对她的称呼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心内唏嘘着苏双月一直装疯卖傻,这时候何氏已经出来原场,“真是不懂事。这次若非王爷,月儿只怕已经……哪能再要王爷的礼物啊。倒不如,改天月儿仔细挑个礼物给王爷,以报救命之恩。”
“是啊,月儿,恩情当报。”苏凌风在一旁说道。
“好啊。”苏双月正郁闷的时候,却发现他很不要脸地笑了起来,“若是七姑娘哪天要送我礼物了,记得投我所好。”
他所好,不过她罢了。
那灼热的目光让她气结:“你——”苏双月到了嘴边的脏话,终究吞了下,何氏看她这般闹腾,心里也是高兴的,几人重新回到宴席上的时候,苏双月为避开他,特意黏在苏烟罗身边,很不端庄地拉着她行酒令,投壶掷射,和府里的家丁一同玩闹,待到她再偏过目光来看夜祁墨时,他却又不动声色地收起了眼中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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