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危险,我的事已经连累她了,若到了宫里,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她怎么能一个人留在那里……”
一旁侯立的小丫鬟显然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见她气血不平连忙上前扶住,正想宽慰她,薛凝已是急得连连咳嗽,先一步要拂落她的手:“王爷可否借马车一用,我这就进宫把她带出来……”
夜祁墨静静地看着她,眼前浮现苏双月进宫前胸有成竹与他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得,冷峻的脸上漾出明朗的笑意。
“若真能这么轻易出来,你怎么要死过一次,才能留在这里?若真能轻易出来,你的孩子怎么会被独孤弋觊觎不得安宁?”夜祁墨的声音冷冷的,蓦地说了一句,没有一丝温度,却让薛凝震耳发聩,怔在原地。
她又忘了,逃出来的代价是,天地间她孑然一身,却已经再没有薛凝。她将与过去完全割舍,以一个全新的身份,生存下去。
“我……”薛凝哽咽,脸色顿时窘迫,几分心虚,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七小姐说假死药也是药物,副作用剧烈。你刚醒,还是继续睡一会儿吧。”夜祁墨说完便要离去,薛凝仍是不甘心,问了一句:“王爷,双月她……”
夜祁墨身形一顿:“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旁边的小丫鬟暗暗地斜了夜祁墨一眼,他突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唐突,略缓和地说:“咳咳,七姑娘在宫里,我自然会保护好她,不让人伤她丝毫。”
“她留在宫里不全是为了你,你不用太过自责。只需留在这里,静静等候着见她就是了。”
见他一谈及苏双月神情便没有半分冰冷的模样,薛凝愣了片刻,心内涌起一股暖流。
冥王夜祁墨,玄朝人人敬怕的嗜血魔头,强大冷酷,重权嗜杀,可谁也没想到,在野心勃勃、众人敬仰之后,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名字,便能有这样柔软的时候。念及此,她内心一丝记忆被拉起,恍惚间回到那一天,苏双月带她到酒楼,“薛凝”最后一次见到独孤弋,一颗雀跃的心骤然跌入尘土,原本便千疮百孔,如今更是心灰意冷……
夜祁墨和独孤弋,同样是名动京畿的人物,却实在是云泥之别啊。她心底生出一丝丝温暖来,与她相比,苏双月何其幸运,遇到的不是独孤弋。
她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面容已经被斑斑驳驳的泪迹模糊了。小丫鬟见她这副模样,也当她是心里苦闷,只说了一些寻常的话安慰,并告诉她王爷已经处理事务去了。
夜色渐沉,月移帘影,薛凝在小丫鬟的陪同下在冥王府内闲游。庭院里点燃起夜灯,晚风掠过,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充盈着道不尽的花树的清新,与宫中压抑的空气完全不同。
“王爷倒是个不错的人。与双月很是般配。”
这一下午见过这王府的井井有条,薛凝已然是对夜祁墨侧目而视。
“真的吗?”小丫鬟听到这句话,却是倏地笑开,“姑娘可是不知道,如今能让我家主子心情变好的,也就只有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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