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如华如昼心思深沉,但是在苏适意看来,他绝对不是一个头脑发热,会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的人。
濮蜀和南陵的同盟一直都是华如昼在主导,这是因为华如昼手段高明,神思敏捷,但是有一点他是万万及不上聂白的,那就是他没有当过少主,也没有聂白这样的大局意识。
华如昼可以把每一次的进攻都当成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但是聂白不会,他会给自己留好后路,哪怕暂时蛰伏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就是一个永远屈居人下的庶子和一个做了多年少主的嫡子之间的差别,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天堑鸿沟。
“我倒是希望,聂白能够成功的撤出去。”苏适意捧着热腾腾的参汤。
苏沫窝在炭炉旁,身上盖着烘得暖呼呼的被子。
“以华如昼的心智手段,你觉得聂白能这么容易说走就走吗?”
苏适意喝了一口参汤,哈了口热气,又抚上了眉毛,“人去不中留,我们就看着吧。”
苏沫倒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定会推波助澜,好让华如昼早些孤立无援,这样就可以解了中京的困局。”
苏适意的眸中好像起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楚。
“会的,但是,不会这么快。”
不过没过多久,薄雾散去,苏适意的眼中又再次恢复了澄澈透明。
姐妹两个很久没有安安静静的睡在一起,听着炭盆里的火时不时跳动一下,还有门外呼呼的风雪声,竟然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
苏适意在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什么九城的事情,什么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哪怕坐拥天下,都没有这么一刻来得惬意。
她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尽力而为,绝不强求。
这是她第一次很真心实意的写了一封信给南言,就让驿馆慢慢送吧,有什么关系呢,这不是什么紧急的战报,这只是她突然想要说的一些话而已。
她希望这封信慢慢走,看遍江南江北沿途的风景,沾染行人过客的气息,等到了南言手里的时候,也希望他能懂她的意思。
比之她的闲适,华如昼已经是腹背受敌,无暇他顾了。
聂白比他想象的更不好拿捏,他说要退出,竟然直接煽动哗变,甚至还扬言要将卫军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华如昼气得握拳,幕僚纷纷进言,希望能够安抚住聂白,至少不要在这个情况下增添烦恼。
说得轻巧,聂白显然是看出了这一次恐怕得不偿失,希望越快退出来越好,怎么会再多留一刻。
接下来几天华如昼深刻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破釜沉舟,恐怕就是聂白这种用尽一切方法和手段,不管是低劣的还是高明的,全部用上,为的就是与他分道扬镳。
中京开始了大举进攻,卫军溃不成军,百姓四散逃窜。
华千树那边适时的放出消息,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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