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面带微笑，像是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由于短暂的失神，他的手不由得放了下来，而后，透过缝隙，张扬也看到了这一幕。
张扬的面色，瞬间变得像是纸张一样苍白。与此同时，他再也忍受不住肠胃里面翻江倒海的不适，直接抓过车座下的垃圾桶，吐了进去。
呕吐的声音夹杂在这狂热的气氛当显然有些奇怪，引得他们附近的那些身着军装的人都看向了这边，但是白羽没有说任何的话。实际上，他的肠胃里面同样在翻江倒海，只不过，他的忍耐力显然要比张扬强上那么一些。
他轻轻的拍着张扬的后背，让他更加舒服一点。与此同时，他的眼睛却看向了车厢之内。
在他附近的乘客都在看向他这边，有的人面色发白，而有的人却只是露出来奇怪的笑容，像是不解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而在离他们稍远一点的地方坐着的那些乘客，却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盯着不远处的女服务员还有她小车之上推着的食物。
他们，都饿了。
饿了，就需要食物，而食物，就需要拿自己的血肉来交换。
很快，第二个乘客，第三个乘客，第四个乘客……
一个一个的都献上了自己的血肉，一个一个的都露出来了满足的微笑。
看着从车厢的那边推着小车往这边走的女服务员还有她的小车，即使是白羽也不由得面色发白。
而张扬已经忍受不了了，他再一次的呕吐了，不知道是因为空气中那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还是因为眼前不断上演的反人类的惨剧。
只是，他们显然改变不了这发生的事情。就在这一刻，白羽像是忘记了自己身上拥有的力量一样，又像是被冥冥之中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给定住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所以，他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够让这可怕恶心的一幕不断的上演。
没有一个人能够避免，没有一个人在反抗，大家像是都习以为常，像是这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而在时间的缓慢流逝之中，女服务员推着小车逐渐走到了他们这边。
终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子像是忍受不住眼前的血腥一幕，又像是突然觉醒了一样，忽然大喊大叫，将女服务员递到她手边的食物直接扔在了地上。
白羽和张扬看着那食物，看着那原本精美的食物化作了一团血肉。
“不，不要，我不要吃，不……”
年轻的女子机械的重复着这些话，而车厢前面那些已经吃了这食物的人则转过头，奇怪的目光中混含着敌意。
而在她身边的那些人，则是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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