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咳……我没事。”空羽微微摇头，强行将喉间涌上的血又压了下去。他的声音有些虚弱，脸色苍白如纸，面上的表情却很平静，“阿潯，你听我说……”
他塞了一块通体漆黑的小石在秦潯的手上，看了一眼不远处其他三个受伤的人，“黒曜能够指引方向，一会你就拿着它，带着他们一起离开这里，这里交给我……”
“不行，空羽，你还受着伤！要走我们一起走！”
空羽望着秦潯的目光非常柔软，他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我没事，你先带着他们离开，咳咳……”
他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不太正常的红晕，仍兀自强忍着不被秦潯瞧出他身体已经开始不对的端倪，笑道，“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说好了，就在秘密基地门口等我。”
秦潯愣愣的看着他，咬牙一狠心，道：“那好，我把他们送回安全地就回来找你！”
“空羽，要等我！”
空羽望着秦潯飞奔着带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
滔天的寒意四面八方的自毛孔渗透进来，他再也坚持不住自己平淡的表象，一口鲜血猛地自唇中喷出来。
猩红的血迹溅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触目惊心。
昔日那个叫嚣着“绝不回头、绝不后悔”的桀鹫少年终是长大了，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只是，当初约定好了要一起去看海的，他恐怕……
要失约了。
漫天大雪。
红色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白色的雪上，妖娱绽放，仿佛三途沿岸之上的曼珠沙华。
这是恶魔的温柔，是对痛苦和悔恨的彷徨与徘徊。
这是罪恶，是万骨。
空羽躺在地上，仰头望着漫天的大雪，他颤抖着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雪越下越大，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无暇的白一点一点将猩红的血掩盖。
手轻轻地落下。
天地茫茫，雪原上安静如死，了无生息。
只有风雪依旧。
“卡一一完美！”监视器前的江舟叫了一声。
沉言浑身是血的从雪堆里爬起来，咳了几声，助理赶紧撑伞冲上前去帮他把身上的雪排掉，然后裹上外套。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棋棋小少爷好厉害啊！”
“居然一遍就过了！”
“小少爷演得真好！我刚才都入戏了，呜呜呜，一想到这么好的空羽居然就这么死了呜呜呜……”
就连系统也在狂夸他演的极好。
沉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颊上也浮现一抹淡淡的绯色，被夸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余光却瞄见贺楠时竟然不在他身边，而是仍然在原地呆站着。
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甚至还在微微发抖。
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沉言，细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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