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小心饭菜凉了。”
时玉应了声,好像被说服了,又好像压根就不在意陆逞的死活。
一顿饭吃的安静。
菜里没什么油,蒋更又是个做饭的门外汉,顶多做到了熟的程度,吃完饭后时玉回了卧室,楼下偶尔传来走动时的脚步声,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今天夜里的一场惊变。
夜色渐深,蝉鸣聒噪。
晚风吹起树梢,地面上倒映着影影绰绰的树影。
忽然,小院内灯光大作。
油灯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线,时玉听见了楼下椅子碰撞、凌乱走动的噪杂声响。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何新的声音是真切的慌乱:“我们现在就送您去医院!蒋更!快去开车——快去!”
一阵人仰马翻的乱象。
时玉缓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睡眠不足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恹恹的垂着眼皮,坐在床边,许久才感觉心跳不再急促,这才推开房门,走到走廊上的阳台,低头看着小院里的乱象。
原著里这时陆时玉应该已经慌张的跑下了楼,拼命的阻止陆逞离开。
他虽然好吃懒做,但也知道陆逞在这自己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旦陆逞走了,连带着两个贴身下属一同和他离开,那他就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偏僻的小院里,吃喝都是问题。
陆时玉的发疯自然不会被三人看在眼里。
最后他被蒋更强硬的关回房间,男人粗声粗气的警告了他两句,头也不回的开车跟上桑塔纳,匆匆离去。
三人这一走,便再也没回来过。
时玉撑着阳台栏杆,晚风冰凉,他出来时没穿外套,有些不适的拢紧衣裳。
小院正厅的门内正匆匆走出来三个人,何新和蒋更面色惊惶的扶着二人中间的黑色人影。
时隔这么多天,这还是时玉第一次看见陆逞。
和他想象中差不多,男人眉眼乌黑,一身冰冷深沉的气势,肤色苍白,身形落拓挺拔,哪怕被人搀扶着,依旧不落下风。
他被身旁两个忠心耿耿的下属送上了桑塔纳。
这场作秀随之落下尾声。
时玉眯着眼,瞥了眼半开着车门的桑塔纳,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幽深漆黑的凤眸。
被黑暗掩埋的后车厢内,不知何时发现了他的男人正淡淡的看着他。
眼神毫无情绪,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过一刹,他便平静的收回了视线。
缓慢摇起的车窗玻璃将月光凌厉的切割成片。
黑发黑眸的男人坐在这片晦暗不明的阴影中,半垂着眸,五官轮廓深刻立体,冷淡且无情。
仿佛那被他仍在二楼的青年不是他的小侄子,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桑塔纳轰然发动,如离弦的剑般迫不及待的开出了小院。
紧随其后的,是那辆载了他一路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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