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总之等你见过他就知道了。”
虞渊正待追问,坐于上首主位的掌门忽然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目光似不经意扫过四人。
他们连忙散了密灵阵,各自正襟危坐,除三师兄以外皆笑面迎人。
修真界宴会无丝竹歌舞,德高望重的长辈坐于上首,觥筹交错话里有话地寒暄,他们这些晚辈则离得稍远,座位散乱排布,大门小派混杂,衣裳上也无家族门派标记,不以身份论人。
气氛自在,待长辈们说完话后,坐不住的少年人们终于四处走玩乐,结交朋友。
虞渊没在上首座位上看到昭明,据掌门解释,他有要务处理,暂时抽不开身。他存在感一向低,捏碎一张敛息符后,更是相当于不存在,于是趁人不注意,开始埋头苦吃。
吃到一半,斜侧忽然传来一声嗤笑。虞渊没有在意,以为不是对自己来的,头也不抬地继续干饭。
才咽下一口烤得外焦里嫩的灵兽肉,便听得那道嗤笑再度不甘寂寞地响起,若不是这次语气更重,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吵闹喧嚣声中,虞渊抬头,恰与斜侧桌案前的梁霄对上目光。他今日卸下一身漆黑铁甲,换上常服,但依旧遮不住身上凶悍威武的气质。
对面人已走空,唯有他还坐在案前,腰杆笔直,眼神警醒,恍若赴的是一场鸿门宴,明丽堂皇的大殿后其实埋伏着五百个刀斧手,只待一声摔杯为号,便会冲出来将其迫害。
虞渊又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确定对方能在符咒加他本身的低存在感下看到自己,咽下菜后终于迷惑发问:
“你刚才哼什么?”
“昆山平时是短了弟子的吃食么,一到宴会上便活似饿死鬼投胎,毫无仪态可言。”
“你又来找茬?”
虞渊和昭明一起吃饭多年,二人在饭桌上经常较劲,力求用比对方优雅的姿态吃得还比对方多,在维持自身仪态的同时还不断干扰彼此,挑对方的错,谁先露出一点破绽谁就洗碗。
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吃得就算快,吃相也不至于难看,
“有本事你别吃啊。”
他话说完,就见梁霄得意地扬了扬眉,目光随他视线下移,才发现对方案前的菜果真一口都未过。
“你真不吃?”
要知道这些灵植灵兽烹的菜肴皆出自一位大食修之手,味道鲜美暂且不提,还有增长修为滋养经脉之效。其他人在寒暄之时,就算再不屑口腹之欲,或多或少都享受过几筷子。
梁霄冷哼一声,声音依旧微微沙哑:
“修道之人,连口腹之欲都未能克服,贪图安逸,不思进取,终日沉溺于声色犬马间,遇到危险也只会呆呆地站着,连兔子都不如却敢与豺狼为友,你们昆山弟子……”
“不是。”虞渊莫名其妙,“我就吃个东西,还给所有昆山弟子吃出罪名来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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