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齿穿过青丝,慢悠悠地一直拉到发梢。
深陷京城迷局中的他们,错过了很多,很多。好在,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弥补遗憾。
陆云卿的梳子微微一顿,视线扫过某人发红的耳朵,唇角微勾。
十五年过去了四年,还有十一年,她等不了那么久。
若她面前的人真的是沈澈,即便没有曾经的记忆,她也一定会努力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就像是从前她受前世影响,处处逃避他,迟迟不敢接受他,怀疑他,而他始终未曾放弃过一样。
……
“好了!”
陆云卿放下梳子,退后打量两眼,满意地点头道:“看上去还不错,出去用膳吧。”
在门口偷听的沈念听到这句,立马撒腿垫着脚往回跑。
沈澈喉咙滚动,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起来看到身后的倩影已经出去,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发髻,留在鬓间的两条发絮轻轻晃动。
何止是不错。
想来她从前,应该为那个叫“沈澈”的人,结过很多次发髻吧?
一时间,他竟有些羡慕起那个叫“沈澈”的人来。
针扎般头痛忽然再一次袭来,令沈澈思绪瞬间一清,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又是这种手段,总是令人神不知鬼不觉就中了招,连他的体质都抵挡不住。
究竟怎么回事?
他眉头拧了拧,继而舒展开。
这栋高脚楼一定有问题,看来得想想办法,住去外面。
堂屋八仙桌前,陆云卿施施然落座,薛守也已回到屋中,十分自觉地在陆云卿对面的末席坐下。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陆云卿右边还有空位。
“念儿,你澈叔眼睛不方便,去扶一下他。”
陆云卿吩咐一声,沈念立刻屁颠屁颠下桌跑到沈澈身边,拉着他的手扯到右边坐下。
薛守看到沈念脸上颇为殷勤古怪的笑容,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都动筷吧。”
陆云卿说了一声,众人顿时开动。
陆云卿夹过饭桌最中间一道竹笋,在沈念眼巴巴的表情下,放入沈澈碗里,笑眯眯地说道:“尝尝笋片,这个季节的笋片最是嫩了。”
沈澈拿着筷子的碗僵了一下,才低声回道:“多谢夫人,小奴自己来。”
“什么小奴,以后不准再这么称呼自己。”
陆云卿话声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再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我就罚你。”
沈澈迟疑了一下,问道:“那该叫什么?”
“随你,只要不用卑称,哪怕你自称‘朕’,我也没意见。”
“那……小可谨遵夫人之令。”
“这还差不多。”
沈念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好的食不言寝不语呢?
薛守慢吞吞地扒着白花花的米饭,只觉得索然无味。
早知道,他就不该听阁主的命令进来,留在外面吃算了。
“念儿,来。”
听着沈澈极为乖巧地改了称呼,陆云卿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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